【编者按】柏拉图曾说:“谁会讲故事谁就拥有世界。”诸如书籍、媒体等,归根结底,不过是在给别人讲一个好故事。
5月31日—7月28日,博洛尼亚插画展中国巡展“巧遇全球最美插画”在北京蓝色港湾的“央·美术馆”展出。今年是博洛尼亚插画展50周年,悠久的历史积淀,使它成为一个非凡的盛会,一个重要的插画合作与交流平台,孕育了世界童书出版的核心创作者,它也因此被誉为“插画界的奥斯卡”。今年是博洛尼亚插画展首次登陆中国。
插画在儿童成长中的地位与作用,现在已经为国际教育界所公认。在日本,甚至有着这样一个说法:“日本战后教育的成功应完全归功于图画书。”相比之下,中国人对于插画亦或是绘本的理解与重视还远远不够,往往把它看成小孩子的玩意儿,并没什么玄妙可言。基于此,“艺术设计”栏目将呈现此次展览的部分精选作品,共同领略由文字和图画共同创造的有故事、有寓意,深刻却又不故弄玄虚的别样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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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好属于世界的故事
这个世界上的人们,肤色不同,宗教信仰不同,经济状况不同,政治制度不同,然而,无论我们怎样不同,世界怎样演变,爱、勇气、亲情是恒定不变的。就像我们的生命同样需要阳光、空气和水,这些共通性使我们有了沟通的可能。况且,人和图形之间是没有界限的,就连文字最初的懵懂创造,也是从象形开始的,如埃及的象形文字,山和水都能依稀辨识。插画作为一种温润孩童与成人内心的图画,讲述了属于世界的故事。
在“全球化”趋势不可阻挡的今天,尽管各国间的差异和距离日趋缩小,但我们依然可以感受到不同的文化与格调。例如,德国的插画,常常散发着些许清冷,让人怀疑它对于孩子的适宜性,当然,你也清晰地感受到,这就是深厚的德国韵味。在印度,很多艺术形式的故事情节都源于《罗摩衍那》这部古代印度叙事诗,插画亦然。所以其中的独特与美丽,也只有印度插画师才表达得澄澈。这即是属于世界的插画,分别渗透着各国的情调,让每一位具有丰富阅读经验或人生阅历的读者都能在插画故事中读到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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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插画讲好中国故事
每一个民族和国家都有其文化和价值观,也有其相应的表现方式。插画是属于大众的文化艺术,自然各民族的传统审美意识就会很浓厚地反映出来。放眼世界艺术,文化底蕴这个东西,仍然是长在人们血液里的钻石,发着独属于某个民族的智慧之光。就像中国的文化所具有的力量和精神,它能充盈起作品的内涵,呈现出历史的、文化的、观念的种种繁茂,呈现出生长在中国这片土地的插画家所独有的中国味道。
多数情况下,因为这种民族属性,插画家们更容易讲好属于自己民族的故事。但是,能够吸收各民族的传统而表现出来的故事,才拥有更宽广的视野。一旦封闭于自己的民族框架中,就会容易陷入狭隘的民族主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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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画里的人与人性
一个好的插画故事一定是有着积极向上的价值观的,但又并不回避人类所遇到的困扰甚至是灾难,最终又永远都是有希望的。就像美国著名画家沙恩曾说:“要了解艺术的价值需要一种直觉。这种直觉并非与生俱来,而是经由不断训练累积而成。人刚生下来都是盲目的,经过训练,才能理解眼睛看到的东西,所以根本不可能有‘天真无邪的眼睛’。群众的眼睛不是没有接受过训练,只是没有接受过良好的训练,看了太多低俗的、粗糙的视觉表现。”由此看来,也许刻意塑造出的美好与天真,才是不健康的,像现实那样有光明与黑暗才是最好的表达。
在罗杰·米罗的作品中,有这样一个场景:有八个男孩子在河岸上,他们通过卖一些小商品挣得生活费。实际上,在巴西的北部城市这是常见的情况,他们一起求生存,甚至不知道父母是谁。图画当中稍微年长的可能就是父亲,也可能是这些孩子的兄长,他们相互依存,共同生存。
罗杰·米罗并不避讳把成人世界的痛苦、磨难,内心的无助、彷徨带到孩子的世界,并不赞成把儿童世界和成人世界隔离开。如果只给他们一片伪造出来的纯净美好,他们将很难真正融入真实的世界当中,孩子们需要了解在世界的其他角落,还有一些遭受苦难的同龄人。
在插画创作过程中,不必规避那些危险和灾难。它不是一个磨平、打光的世界,它一定要有扎刺你内心的东西,让读者感受同情心生长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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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师说】
罗杰·米罗 2014年国际安徒生大奖插画奖得主
国际化也要彰显各地特色,统一标准化的国际化就失去了它的色彩。就像我们众所周知的安徒生,他游历了世界各国,把世界各地的故事融入图书,所以它应该是包罗万象的,有着各个国家的特色、传统,但同时又是把国际化和本地化结合在一起的。
颜小鹂 蒲公英童书馆总编辑
由于成长环境的影响,我们的背后存在着多多少少的文化差异,但是儿童没有,他们的认知就是对世界的基本认知。只要表达人类共通的情感,不识字的孩子、外国人也能读懂里面的故事。
杨忠 中央美术学院绘本工作室主任
作为中国人,你发现的生活,从你内心生长出来的故事,用你的视觉方式去呈现,它一定就是中国的故事。有些东西不要去界定,过于界定就容易概念化。无论哪一个国家的作品,最初的生发都是源于作者本身对于生活的感受,地域特色、民族特色是自然而然就有的。
张明舟 国际儿童读物联盟IBBY中国执委
我们创造一本书,不是为了教化,也不是为了告诉,而是让读者自己去感受,去启发创造。
意大利 埃莉莎·塔伦蒂诺 冬季花园 绢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