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举办千佛洞———俄罗斯丝绸之路探险文物展

张惠明  发表时间:2018-03-28

摘要:2008年,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古文献研究所(前身为俄罗斯亚洲博物馆)为纪念建所190周年,联合艾尔米塔什国家博物馆共同举办了“千佛洞——俄罗斯丝绸之路探险文物展”,已于2008年12月9日在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开幕,于2009年4月5日结束。主办方称之为“第二次佛教展”,第一次是在1919年圣彼得堡俄罗斯亚洲博物馆举办的。

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举办千佛洞

———俄罗斯丝绸之路探险文物展[1]

张惠明


2008年,俄罗斯科学院东方古文献研究所(前身为俄罗斯亚洲博物馆)为纪念建所190周年,联合艾尔米塔什国家博物馆共同举办了“千佛洞——俄罗斯丝绸之路探险文物展”,已于2008年12月9日在圣彼得堡艾尔米塔什博物馆开幕,于2009年4月5日结束。主办方称之为“第二次佛教展”,第一次是在1919年圣彼得堡俄罗斯亚洲博物馆举办的。

展览分为和阗、库车、焉耆、吐鲁番、敦煌和黑水城几个单元,展出了两家主办单位所收藏的俄国考察队和个人从1892年到1915年间在中国境内丝绸之路沿线遗址的探险考察中的收藏品。展出的写本均由东方古文献研究所提供,涉及汉文、梵文、古犍陀罗语、古和阗文、和阗梵文、图木舒克梵文、粟特文、古突厥文、吐火罗语B(龟兹语)、回鹘文、藏文、西夏文、蒙古文;绘画艺术品为艾尔米塔什国家博物馆东方部的收藏品,包括石、木、陶、泥等质地的雕塑和纸、绢、麻、木绘画和木刻、壁画等(图版20、21)

第一单元和阗,展出了由彼得罗夫斯基(Н.Ф.Петровский,1837-1908)任俄国驻喀什领馆总领事时(1882-1902)所收集到的写本和艺术品。1892年始,彼得罗夫斯基开始注意和阗文物,他是在此地收集古写本最多的俄国人。最引人注意的,是他1893年收集的犍陀罗语写的白桦树皮《法句经》残片(Шифр SI—3328/2)。还有科洛特阔夫(Н.Н.Kротков)所收集的粟特文写本。据博物馆现负责和阗藏品的叶里赫伊娜女士称,彼得罗夫斯基所收集的和阗艺术品在1897年被艾尔米塔什皇宫购买;当时还购买了一些其他俄国收藏者在和阗以及古犍陀罗地区收集的艺术品。这些收藏者有维谢罗夫斯基(Н.И.Веселoсвкий)索伯列夫斯基(Сoбoлевкий)以及别林科(Л. M.Белинко)等。皇宫所购的这批收集品达3000多件。这个单元中,展出的和阗地区艺术品绝大部分为彼得罗夫斯基的收藏。如,和阗旧都约特干和古城丹丹乌里克的陶塑、青铜佛教雕塑以及木板画。馆藏编号ГА—1125是丹丹乌里克的木板画,表现中国公主把养蚕制丝技术带到了和阗。展出的其他收藏者的藏品,如,维谢罗夫斯基1885年在约特干收集的陶罐和别林科1906年在同一地点收集的动物陶塑,索伯列夫斯基1914年收集的佛教小型陶塑浮雕、玉雕和木器。此外,还展出了少量的出自北印度和巴基斯坦北部地区的犍陀罗艺术风格的石刻和青铜雕像。

库车单元展出30余件壁画、纸本画残片和木雕、泥塑、陶范等,除了少数几件壁画残片为奥登堡(C.Ф.ОлДeнбург,1863—1934)1909—1910年所获者外,其余均为别列佐夫斯基(M. M.Березовский, 1848—1912)1905—1909年间在库车地区的苏巴什古城和库木吐喇、克孜尔等石窟遗址所获取的。展出的库车写本中,有几件梵文和吐火罗语B(龟兹语)写本是别列佐夫斯基1909年所获得的。其余几件是图木舒克-梵文及和阗-梵文写本等残片,是彼得罗夫斯基的收集品。

焉耆、吐鲁番、敦煌等三个单元,是奥登堡领导的考察队1909—1910新疆和1914—1915年于敦煌所获品。焉耆的展品主要是奥登堡考察队1909年在焉耆七个星佛寺遗址发掘的壁画、泥塑残片。另外,展出了3件科洛特阔夫收集的出自焉耆的写本,其中,一件是公元8至9世纪的粟特文书信手稿,两件是突厥文写本,均为公元8至14世纪的经济类文书:一件是卖地契约(Шифр SI—3128),另一件是关于种粮食的契约(Шифр SI—3124)。同时展出的还有一件公元11世纪的摩尼教忏悔罪孽的突厥文写卷(Шифр SI—3159),是由1908至1910年住在新疆的俄国领事吉亚阔夫(A. A.Дьяков)收集的。

吐鲁番单元展出的是,1909年奥登堡两次在该地区考察的收获以及科洛特阔夫个人收集品。有柏孜克里克、吐峪沟和萨西克—布拉克等石窟的壁画,也有高昌古城的绢本佛画和吐鲁番地区的纸本画残片。同时展出的还有收藏于东方古文献研究所的几块写在灰泥上的梵文题记残片。据该所研究员瓦拉表娃—捷夏多夫斯卡娅女士称,这些残片均出自柏孜克里克石窟,是1909年奥登堡所获。这些残片令人想到1898年克莱门兹第一次到吐鲁番时,曾经把壁画的题记与图像分别割剥下的情形,虽然有近50个编号的题记残片收藏在艾尔米塔什博物馆,但是会不会还有个别的残片散存在东方古文献研究所的呢?

敦煌单元,展出的全部为1914至1915年奥登堡在敦煌所获的藏品。除了有广为人知的汉文写本与泥塑、绘画(壁画和绢、麻纸画等)外,这次还展出了两件鲜为人所知的公元5—8世纪的粟特文写本残片,其中一件编号为Шифр SI—3136,抄写时间为公元5世纪,是关于两兄弟的传奇故事。瓦拉表娃—捷夏多夫斯卡娅女士指出,阿富汗的一个石窟也发现相似的写本,书写年代甚早,大致在公元2至3世纪,属于犍陀罗时期。1966年,土库曼共和国的梅尔夫(Мерв古称木鹿)遗址,也发现过一件犍陀罗时期的同一传奇故事的写本。

黑水城单元展出的是,1907至1909年科兹洛夫(П. K. Kозлов)考察所获的西夏王朝的绘画、雕塑和写本。其中,佛教内容的绢本、麻布和纸本以及西夏社会生活等的绘画残片共计30幅,绘制得相当精美。另外,还有大量的西夏文印本和写本、藏文与汉文写卷。西夏文印本、写卷除了有佛经外,还展出了许多非佛教文献,其中最著名的就是《番汉合时掌中珠》。

此次展览还有一个从属部分,有两个内容:一是出土于中国新疆、内蒙古、西藏和其他内地,发现的回鹘文、藏文、蒙文写本、印本和印版。另一个是展出了属于德国格伦威德尔1902至1903年在库车、克孜尔石窟、吐鲁番的柏孜克里克、吐峪沟石窟获取的壁画残片,总计28件。这批藏品原藏于德国的柏林民俗博物馆,在1945年二战结束、前苏联军队占领东柏林之后,被运往圣彼得堡入藏艾尔米塔什博物馆。这批藏品在这次展览中属首次露面。据笔者1996年参观该馆库房的印象,这次展出的只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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