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域:地缘的拓扑》:一部关于疆域、历史及地缘政治的著作

鲁明军


OCAT研究中心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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疆域:地缘的拓扑

鲁明军 编著

出版机构:OCAT研究中心出品

出版日期:2018年3月


疆域:地的拓扑

Frontier: Re-assessment of Post-Globalisational Politics


1993年,蔡国强在嘉峪关实施了爆炸行为“延长万里长城一万米:为外星人做的计划第10号”。蔡原本是想与外星球建立某种可能的对话,以摆脱强制性的中西逻辑,沿着宇宙和自身的关系,发现和探索人真正的存在空间。可迄今为止,似乎尚未有人意识到这一行为中的火药、长城以及嘉峪关这三个要素之间还潜在着一部关于疆域、历史及地缘政治的叙事。

按拉铁摩尔(Owen Lattimore)的说法,作为亚洲内陆中心的长城不仅是历史上华夷分界的象征,同时也是一个渗透着贸易与冲突、混合着不同文化、信仰与政治的过渡地带。这里,长城本身便构成了一个复杂的社会区域和政治体系。不同于现代民族国家意义上的边境(boundary)的是,作为边疆(frontier)的长城原本就是天下的产物。而历史上的中国在进入由民族国家主导的世界体系之前,并没有明确的边界。也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将蔡国强的这一行为看作是这一过渡地带的延伸,甚至可以想象为“边疆中国”的一个隐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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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册插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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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册内图

这一边疆叙事自然有别于19世纪末以来伴随民族国家建构的边境叙事,尽管前者在某种程度上也是基于对后者的反思而从中催生出来的。不可逆的全球化浪潮,不但没有终结历史,反而更加凸显并加剧了民族国家及其之间的冲突。传统帝国形态的边疆非但没有被彻底瓦解,反而为既有的民族国家提供了一个缓冲地带。

冷战结构中的武力均衡曾一度成为全球暴力的制约力量,直到苏联解体和东欧巨变致使这一结构的彻底崩塌。全球化随之演化为民族国家的一个极端变体,甚或说,我们已经进入了一个更为复杂、更为残酷的后全球化时代。这不仅是当代困局,亦植根于漫长、曲折的历史过程。而这也使得疆域、地缘乃至如何叙述中国成为当下聚讼不已的话题,譬如“一带一路”,即是为了重新平衡世界地缘政治、经济、文化结构的重要战略部署。与之相应,如何深度理解和认知这一时代变局,借以探寻新的主体位置和认同机制,也已普遍成为当代艺术重要的实践维度之一。自上世纪90年代至今,特别是近两年来,诸多艺术家围绕相关的问题,基于不同视角展开不同维度的地缘思考和历史想象。它们既是一种参与和行动,同时也反身指向艺术语言的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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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明军

鲁明军,历史学博士。四川大学艺术学院美术学系副教授。近年策划的展览有《触知区》(2015,广州)、《解放的皮肤》(2016, 武汉)、《力的能见度》(2017,上海)、《灵光化合物》(2017,北京) 等。近著有《自觉的歧途:1999 年的三个当代艺术展览/计划及其之后》(2017,即出)、《目光的诗学:视觉文化、艺术史与当代》(2017,即出)。

2015 年起兼任“剩余空间”艺术总监

2015 年获得何鸿毅家族基金中华研究奖助金

2016 年获得YiShu 中国当代艺术写作奖

2017 年获得美国亚洲文化协会(ACC)奖助金

同年获得第六届中国当代艺术评论奖(CC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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