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塞尚 戴礼帽的自画像（局部） 布面油画 1885—1886年 图片：Ole Haupt

现代主义之父、后印象派大师保罗·塞尚曾说：“我发现太阳光是无法复制的，然而它可以用色彩来重新表现。”的确，塞尚的静物和风景画早已成为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绘画经典，无可替代。但相较于他笔下的山坡和苹果树，塞尚的肖像画实际上更加重要。2017年6月13日在巴黎奥赛美术馆开幕的“塞尚肖像”（Cézanne Portraits），是至今为止塞尚肖像绘画作品最为完整和精彩的展现，汇集了50幅塞尚的肖像画作品。近日，它们又齐聚在了英国国家肖像画廊（National Portrait Gallery）。

在奥赛美术馆展览的这些肖像画，来源于巴西、丹麦、法国、日本、俄罗斯、瑞典、英国和美国的多位藏家手中。此次展览中的作品大多数都是首次在英国甚至在世界上亮相，包括了哥本哈根嘉士伯画廊收藏的《戴礼帽的自画像》、美国国家美术馆收藏的《穿红马甲的男孩》和《黄椅子上的塞尚夫人》。

塞尚以建构色彩的独特方法和对自然风景的深刻理解，成为现代主义绘画历史中最为关键的人物，影响了以毕加索为代表的立体主义和以马蒂斯为代表的野兽派等团体，甚至为后来先锋艺术（avant-garde）的出现埋下了伏笔。在塞尚一生创作的近1000幅绘画之中，只有不到200幅肖像画作品，其中包括了26幅自画像和29幅塞尚妻子的肖像。展览“塞尚肖像”，为观众提供了一个洞察塞尚肖像作品的独特视角，突出了作品的主题特征，包括同一题材不同版本的刻画。

保罗·塞尚 穿红马甲的男孩 布面油画 1880—1890年 美国国家美术馆收藏 图片：AFP

此外，展览还从另一个角度展现了塞尚的艺术生涯：展览作品中大量同塞尚关系密切的人物肖像，如他的妻子霍顿斯·菲凯（Hortense Fiquet）、叔叔多米尼克·塞尚的肖像，和他去世之前不久创作的《园丁瓦利埃》，从侧面反映出这位绘画大师的成长历程。

英国国家肖像画廊馆长尼古拉斯·卡利南（Nicholas Cullinan）在谈到此展重要性时说道：“直到现在，塞尚的肖像画作品受到的关注还是太少了。我们所展出的肖像作品，体现了塞尚艺术中最为人性化的一面。”在此之前，英国国家肖像画廊甚至形容“塞尚肖像”是“一生只得一回见”的重磅展览，多家媒体也将其评选为英国2017年“最值得期待”的展览。在完成了巴黎和伦敦之旅后，明年2月，该展览将前往华盛顿的国家美术馆（National Gallery of Art）与美国观众见面。